【金钱】一桩对水表而言的惨案（上）
by:凉粟
※阿尔弗雷德×王耀
※双视角
王耀总觉得自己家里有古怪。
他四个月前租下这里，三个月前搬了进来。刚开始也并没有觉得哪里有问题，但最近问题却明显到了不重视不行的地步。
这是他朋友家闲置不用的房子，他通过交情拿下这栋房子的价格比市面上同地段房子低了将近三分之一，不仅交通方便采光还好，算下来绝对只赚不亏。
他不会怀疑朋友租他房子的动机，可现在他家里的问题实在是太严重了。
他盯手机盯了半饷，思考着自己到底要不要去求个助。
“这满屋子的鱼腥味儿……”
◈王耀的场合◈
王耀第一次觉得不对劲儿是在搬来这里的第二个星期。
七月的气温让人有着自己随时都能被煮熟的幻觉。更何况是还必须穿着西装来回跑的王耀。他下班回家的时候感觉下一秒就会虚脱，一身汗黏在西装上西装又黏在身上，闷热感环绕在他能接触到的任何地方。
他从下班前一小时开始就心心念念着他出门前泡的凉茶，回家路上纠结了半天到底应该在杯子里扔几块冰。可他却在端起茶杯之后察觉有异。
在杯子边缘，有一股淡淡的味道。
这味道实在是太过熟悉，他前两天才买了一条和杯子散发着同样味道的玩意儿回来吃了。
他皱着眉又低头闻了闻：“鱼腥味儿。”
“哪来的鱼腥味儿……”
王耀当然知道杯子长时间不洗会有味道，可他作为部门的卫生一把手清洁小战士，敢拍胸脯保证他绝对不会在公司勤快在家偷懒。
更何况是洗杯子这种小事。
疑惑归疑惑，水还得喝。他小小地惋惜了一下这杯被浪费的茶，把杯子拿到厨房水槽里里外外清个干净。
“这儿怎么还有片鱼鳞？”
在案板旁边就是水槽，它们的缝隙间夹了片薄鳞。
“呦，还是片蓝的。”
王耀琢磨了下自己之前怎么收拾的厨房，又想还有哪儿没收拾干净，结果他拿着鱼鳞仔细一看，又奇怪起了鱼鳞的颜色。
“没记错的话，那天吃的是草鱼来着……”
他皱着眉头又把厨房检查了一遍，没发现灰迹。
他想着这才是正常表现，也就没在意那单单突出的一片儿，出了厨房又给自己倒了杯茶喝了。
王耀第二次感到奇怪——与其说是奇怪，不如说是警惕夹杂着害怕的感觉更为准确。
他这两天一直都能在自己家里发现一些痕迹。小到从书房移位到卧室的书籍，大到自己在阳台养的花莫名其妙地失踪。
像今天，摆在客厅餐桌上的装饰用干花被人捏碎了一半儿，碎末儿全撒在他的床上。
王耀清理干净床单就陷入了沉思。毫无疑问的一点是有人入侵了他家，可有问题的是，他什么都没损失。
他想过报/警，可报了警又能说什么？难道要说有小偷偷了他的鲜花又把干花捏碎撒在他床上？
不被认为脑子不好才怪。
但他也并非什么也没有做。他今天一下班就直接去了物业查看他家附近这两个星期以来的监控。可让他失望的是，没有任何可疑的人出现，也没有人带着可疑物品出现在他家门口。
他纠结地想咬大拇指。
——莫非，是闹鬼？
他内心刚出现这种想法，就立刻想都不想就否定了。作为信仰科学的无神论者，他表示不存在不能被一条定理解决的问题——但如果真有，那就用两条定理来解决。
他想了半天也想不出来什么可以站得住脚的缘由，最后还是忿忿地睡了。
王耀第三次发现不对时表示自己已经不想再思考这破事儿了。
这天他在浴室的浴缸里，发现了十几片儿淡蓝色的鱼鳞。
经过这么久的对自家神秘来客的适应，他已经能够做到心平气和地看待家里出现的怪事儿。虽说一件一件的数不胜数，可一来不构成他的经济损失二来他也性命无忧——有些时候甚至是给他提供了好处。
他记得有一次回家还看见了一壶刚巧泡开的茉莉花茶，味道意外的不错，这让他开心了好一会儿。
他叹口气捡起鱼鳞放到窗台上，随即出门到物业交管理费去了。
“那啥小王，即使天热需要天天洗澡，也不要浪费水啊，你看看你这个月水费——”
王耀接过单子一看，表示自己整个人都不好了。
啧啧啧，看这使用度，就跟天天放一浴缸水只用来玩儿等玩儿完之后再用淋浴洗一遍一样。
他连困惑都没有，一瞬间就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儿了。
他黑着脸回家又重新拿了一趟钱缴给物业，决定收回之前自己决定和那位捣蛋者和谐共处的愚蠢想法。
王耀虽说喜欢钱，可他知道钱靠省是绝对省不出来的。
这话什么意思呢？就是王耀准备撒钱当大爷了。
他交完物业费回家算了一笔账。
且不论这样下去要浪费多少水，光水费要是每个月都是这个价，一年得多花多少钱？
算出来的结果能让他瞬间哭出来，这只是看一眼毛爷爷的事儿。
他失眠一个晚上顺便想了些策略，第二天一大早就顶着俩黑眼圈跑到应用市场去了。
他给家里装了个监控探头。虽然贵，但权衡下来比水费便宜多了。因为人工费也很贵，所以理工学院毕业的王大爷一手产品书一手工具包就自己捣鼓着安了上去。
嗯，这样舒畅多了。
像王耀这么机智的人都会干一件事儿，那就是把实时监控直接连接到手机上。
他喜滋滋地绕着探头转了半天，偶尔再低头摆弄下手机测试测试——
这悬了几天的心，也终于要落地了。
其实和设备相连有时候也挺不好的。这两天王耀总是心痒痒，不管有事没事都想摆弄下手机，次数太多，搞的同事们都以为他恋爱了。
其实这样说也没差，不管是想女朋友还是想捣蛋者都是想，而且说不定别人想女朋友都没他想捣蛋者想的勤快。
王耀倒是不在意外人是怎么看他，可他手机看的差点让最近的企划跳票，这可不好。
于是王耀就又烦恼起了这个问题，可还没等他思考出方法来，这事情就自己解决了。
——他家里的监控探头被拆了。
王耀在发现这个问题后，表示自己已经什么都不想说了。而且重点是，他依旧没有看见那个人的真容。
不爽。郁闷的想用头撞墙。
他带着一肚子的不爽回家，结果一进门他就把不爽的感觉全忘记了。
怎么说呢——这酸爽，真够味儿。
这满屋子的浓烈鱼腥味道让王耀在家门口足足愣了十秒钟。
他在适应了很久后才勉强接受了这样的味道，想着可千万别在厨房或者什么地方看见堆成山一样的死鱼。
也不知是幸还是不幸，他各个房间里里外外检查了个遍，什么都没发现。房间充满了令人窒息的刺鼻味道，浓烈的他都不好意思开门散味儿。
此刻他是彻底认了输，他也不想去想那个人到底是怎么做到的，他怕自己一动脑子就会控制不住地想到非科学的方面去。
他盯手机盯了半饷，思考着自己到底要不要去求个助。
“这满屋子的鱼腥味儿……”
他在屋里待了一会儿，到了实在忍受不了这味道的时候快步走到客厅阳台边缘，把玻璃门稍微打开一点儿。他把头探出去做了一个深呼吸体验一下新鲜空气的美妙，紧接着拨通了王港的电话。
“喂，小香啊，你介不介意……我到你那儿去住一段时间？”
“什么！你终于要搬出去了？”
王耀刚准备骂王港那激动样子十分没出息，就意识到了不对。
他猛地回头，看见从卧室里探出了个头来。
tbc.
我一个星期基本天天写却只写了这点儿可怕不可怕（
质量也不怎么好的样子orz
王大爷之前已经检查过所有房间了所以你们来猜猜人是怎么冒出来的哈哈哈哈×
最近文风十分奇怪，十分感谢能看到这儿的你quq
然后我说了只这个字嘛，我就是说一下。
《似是而非》我自从发表之后连文档都没打开过（
我不对我有罪请不要打我——！